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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句話來說，我很好奇周含章這個男人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在他面前我突然很渺小，很狹隘，我把他想成了那種衹懂情情愛愛的傻小子。

  但其實，他的世界遠比我想象得更開濶也更有深度。

  更讓我意外的是，原來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把我悄悄地放進了他的“永巷”，那條童年記憶中永恒的巷子，那條成年之後發現轉眼就能走完的巷子。

  我沒忍住，主動擁抱了他。

  周含章被我抱住，有些手足無措，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我腰上，我聽見了他的笑聲。

  “完蛋了完蛋了。”我說，“真是完蛋了。”

  “怎麽了？”

  我把臉埋在他頸間，悶聲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搞文學的小青年最受不了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

  “成熟、有內涵，窮酸的老文學青年，這魅力真的擋不住。”

  周含章抱著我笑：“窮酸的老文學青年？你不是說我這個年齡正值壯年？”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說，“你就知道我對你的魅力沒有觝抗力就行了。”

  周含章抱著我，好一會兒我們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我：“白未，你什麽意思？”

  “什麽？”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你剛剛是想說，你也喜歡我？”

  他這人怎麽這樣？不知道我臉皮薄嗎？非要我直白地說出來？

  “你自我理解一下就行了，相信你的閲讀理解能力。”

  我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他，根本不擡頭。

  “不行。”周含章拒絕得很果斷，他說，“白未，這件事不能這樣，你必須清楚地告訴我你的想法。”

  他這個人……

  不過他這麽說也對，感情的事情不能有一丁點兒的糊弄。

  但我這人慫啊，從來沒談過戀愛，而且這一談就是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之前跟我說什麽來著？說他平庸無趣，我懷疑他在內涵我，跟他一比，平庸的是我，不過我很有趣。

  我深呼吸，放開他，好好地坐直了身子。

  外面的大雪還在下，今年真是雪多又大，像是故意的，爲了裝點我的戀情。

  我勾勾他的手指，臉熱得估計跟猴屁股一樣了。

  我說：“周含章同志，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決定任命你爲我的正牌男友，不需要試用期，即刻轉正，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