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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社会2(1 / 2)





  再醒来的时候,华落欢发现自己躺在那张大床上付子时的怀里,他们已回到了花城别墅。

  付子时见她醒了,柔声叫她:“阿欢。”

  华落欢看清他的脸以后,下意识侧缩要远离他。

  “阿欢,我们回到家了。”付子时揽紧她不让她逃。

  华落欢缓过神来,看向窗外天光灿烂,“多少点了?我好饿。”

  付子时抱起她,“快下午了。我们下去吃饭,英姨给我们煮好了饭。”

  华落欢下到一楼后,挣脱付子时,跑进厨房投进英姨的怀里,偷偷掉泪,忍着哭腔叫:“英姨。”

  英姨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华落欢一边脸浮肿,以为付子时打了她,克制不住地瞪向他:“付总,小欢的脸是怎么回事?”

  付子时无暇顾及英姨语气里的责问,只伸手去拉华落欢,柔声叫她:“阿欢,”

  华落欢抵触地抱紧英姨,在英姨怀里哭喊:“我想英姨了!我想英姨了!”潜台词就是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英姨就更认定付子时欺负了华落欢,抬手就一把打掉他的手,带着一丝愠怒说道:“付总,你答应过落总会对小欢好的,你,怎么忍心打她,她还那么小!”

  付子时看着华落欢那么抵触自己,心痛难禁,又想起不久前她睡觉时做噩梦喊了几声“杀人犯”,根本无意向英姨解释什么,只默默看着那娇小人儿伏在英姨怀里抽噎。

  旁边的江毅这时对英姨说:“英姨你误会了,阿时没有欺负华小姐,相反,对华小姐很好。只是华小姐昨天在海上受了点惊吓,所以才会这样。”

  英姨看一眼付子时,向江毅确认:“真的?”

  江毅点头,“真的,你可以问华小姐,华小姐很聪明,会告诉你实情。”

  然后他又对付子时说:“阿时,我们先出去,让华小姐和英姨说说话。”

  付子时只能再深深看他的阿欢一眼,转身出去。

  华落欢也没敢将付子时杀人的事告诉英姨,只按着江毅的说法,说受了惊吓,然后抱紧英姨缓了很久才肯放开她去吃饭。

  付子时见她出来就上前去牵她的手,柔声叫她:“阿欢。”

  华落欢提醒自己要陪他演好这场戏,还有四年几个月,会过去的。

  她淡淡地:“我好饿,吃饭吧。”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华落欢和付子时心里都知道。

  对华落欢来说,付子时是被撕开了伪装的一处黑暗深渊,和她向往热爱的光亮本性相悖。

  而对付子时来说,他觉得自己得而复失了一些东西,心里的空洞让他恐惧又痛苦,让他急切地想重新拥有,却更害怕自己操之过急耐心缺乏时,永失所爱。

  她熬着,他也熬着。

  第二天黎明来临前,付子时和邓豪伟在江边见面。

  邓豪伟说道:“我已经查到了,杀你那些杀手是赵集派出。”

  付子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邓豪伟又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以同样手段对付他?要不要邓叔做什么?”

  邓豪伟作为一个警察,在上一次富二代坠桥事故中也帮过付子时,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拿走刘大同大意掉下的一个火机。现在他说出这么越界的话,在以前的付子时听来,是会觉得很欣慰很利己的,但现在他觉得深深的恐惧。

  付子时将目光投向黑魆魆的江面,语气里没有平日里凌厉又阴戾的温润,他喃喃道来:“邓叔,我怕了。”

  邓豪伟不解。

  “当年为了得到第一桶金,我到a国两次绑架富家子弟,第二次的肉票实在不好运,看到我的脸,于是我不得不杀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虽然没告诉江叔,可其实我心里是害怕的,但我安慰自己,那肉票平素为人淫乱,伤害过太多女性,死有余辜。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一步步深陷。在t国我救下差点被轮奸的谢淼,帮她杀尽五人,所以她从此跟着我。回到海城我找到刘大同,他父亲是当年黑帮一把手,被周卓士害死,我看中他和我有相同志向,和他相约死拼,不顾性命,连他都被我的心狠手辣折服。渐渐的,我手上沾染的人命越来越多,我却越来越无怕之心,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只孤单一人,除了要报仇,无所欲求,如果失败,最多一死。偶有所感,也只当是为了打倒周卓士,不得已而为之。连当时邓叔的苦口婆心,我也只觉得是食古不化。

  可是我现在怕了,邓叔,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那天她被我杀死的杀手喷一脸血,那血迹的形状太像我11岁那年,我母亲被杀死时的伤口,宿命一般,在那提醒我,如果我再无畏惧之心,如果我再这么下去,我会伤害她,我最终会失去她。

  我害怕失去她,邓叔。

  四年前我接近华海,计划用一年时间搞定沧海,但我多给了他两年,因为我遇到阿欢。可我还是太迟钝,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原来并没有放弃我,我还能得到救赎和治愈,我原来也可以有一个女人是我的另一半,和我相爱,和我组成家,她走在街上、挤在人群里,鲜活又可爱,我一眼望去,有人可找,而且终能找到,那样的幸福、甜蜜又安全,像是被光和亮照拂,像是被爱和暖眷顾,像两颗星辰相耀成辉。我原来不是孤单一人的,不是像能得到所有东西,心却空空荡荡无所归属。

  邓叔,我有软肋了,她就是我的软肋,我害怕失去她,我害怕她明明治愈了我,最后又让我重归于荒茫孤单面对黑暗,那样的感觉太痛苦,我现在稍有体会,就已痛不欲生。我也曾怨她的无情,怨她不懂我对她的好,怨她明明喜欢上了我,却可以在一瞬间冷漠相对。但我又意识到她本来就是走在光亮里的,她就是我的光亮,我无权更不该要求她向黑暗屈服,是我做错了,是我以前做错了,我本来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可以少杀一个人。”

  黎明来了,邓豪伟看到那之前如深渊一般的江水盛着一抹光亮,温暖至极。

  华落欢偷偷呼一口气,终于熬到短短几天的假期结束,她第二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付子时这几天都没有回公司,一直在家里陪着她,想如以往般和她聊天,和她亲热,但她总找理由搪塞过去。

  他恐激起她更大反感,也不敢强求。这天晚上看她心情稍微放松,就拥住她说:“阿欢,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吻你,我想吻你。”

  华落欢忍下推开他的冲动,说道:“你知道我生理期到了,做不了。”

  “阿欢,我不蹭你,我只是想吻吻你。”

  华落欢真想找个理由继续推脱,但也情知不能这么躲下去,于是暗吸一口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主动道:“那样你会很难受,还是我帮你咬吧。”

  付子时微一怔,刚要开心却绝望意识到她不过只是在讨好自己。

  “阿欢,你是真的愿意帮我,像之前那样心甘情愿?”

  华落欢煞有介事地点头,“取悦付总,本就是我们协议的一部分。”

  见付子时眼神一冷,她不待他说话,忽然解开他腰间的浴巾,探手握住他的滚烫,只听他猝不及防间闷声暗哼,又觉手上的它涨大几分,脸上还是忍不住发红,抬头看他:“我帮你咬。”

  付子时微微喘息看着她,似乎在评判她的表情。

  华落欢就抽动小手上下摩擦它,听到他的吸气声,问他:“要吗?”

  付子时惨败,抓开她的小手,然后抱起她放到床上,一下褪去她的睡裙,泄恨一般用力揉搓她胸间蓓蕾,听到她吃痛娇呼一声,他覆上她的唇深深吻她,一直往下流连,最后含住她粉红小小一粒乳头细细咋弄,又含住更多,轻轻啮咬吮吻,等她忍受不住娇喘吁吁时,他才放开她斜靠到枕头间,睁一双迷离的瞳,说:“阿欢,轮到你帮我。”

  华落欢缓缓神,暗咒他对自己的撩弄,然后翻身起来给他口。

  折腾完收拾干净两人躺回床上,付子时又抱紧她深吻一番,像以往一般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喃喃叫她:“阿欢,阿欢。”

  华落欢平顺呼吸,在他怀里转个身背向他,口上说道:“该睡觉了,我明早要回学校。”然后闭紧眼努力入睡。

  付子时克制自己将她转过来的冲动,欠起身从上向下看着她的侧脸,轻轻恳求道:“阿欢,陪我说说话。”

  华落欢只能睁开眼来,却说道:“很晚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睡觉了。”

  这样的托词付子时难能拒绝,只见他躺回床上,将温热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轻轻摩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不够体贴,刚刚辛苦了阿欢。”

  他掌心熟悉的温热让华落欢很难不想起之前他许多次帮她揉肚子的场景,扰得她更难入睡。她拿开他的手,“不要揉了,好痒,睡不着。”

  他重新将掌心覆在她有一丝凉的小腹上,“那我不揉,我给阿欢暖暖肚子。”

  华落欢再找不到让他撤手的原因,只能放弃,闭紧眼假寐。

  过一会付子时突然抽了手,她竟觉一丝空落,接着他的气息远离几寸,感觉环境暗了下来,然后他的气息又靠过来包裹她,那掌心的温热重新覆住她的小腹,她发觉那丝空落消失,睡意就浓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