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暮風三天沒有找她。

  她每天學校毉院兩頭跑，很忙碌。毉院晚上有護工照顧，可白天她還是會盡力去看父親。

  父親醒了過來，問她是不是陳啓幫的忙，說要好好感謝陳啓。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保持沉默。

  至少等父親病情穩定了，再告訴他真相。

  忙碌一天，離開毉院的時候，林然覺得有點餓，才驚覺，自己一整天衹喫了一頓早飯。

  毉院大門外滿是小喫攤，又貴又不好喫，但她還是要買。

  拿著隨便買的一張餅，林然邊啃著，邊向公交站台走去。

  一輛車緩緩跟過來，向她鳴笛，最後停在她身側。

  是厲暮風的車。

  她嚇得差點扔掉手裡的餅。

  後座的車窗搖下來，厲暮風的聲音傳來：

  “上車。”

  林然沒有動。

  她想起，前幾天在校園裡看到他和馮瀟瀟在一起的情形，再想起那些議論，竟然沒有走過去的勇氣。

  她在介意什麽？

  她垂眸，繼續啃著餅，繼續向前走。

  厲暮風皺眉。

  這是怎麽了？

  他打開車門，下車，迅速走到她身後，將她扯了過來。

  “沒看到我？”

  他聲音清冷，帶著危險。

  林然已經喫完最後一口餅，咽下最後一口，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掉了幾滴淚下來。

  她有些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