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

白羽素開口了，聲音甚至略有些沙啞。

“火霛宮主。”

周衍微微點頭。

“薑天心發佈的、昭告天下的信息，看到了嗎？”

白羽素有些唏噓。

“嗯，看到了。多謝，多謝。”

周衍略微沉默，開口道。

“你看到的，衹是表面。卻不知道，爲此，霛兒付出了多少。你可知道，霛兒拿出的那一個條件，是多麽巨大的條件，是多麽巨大的權力！但，這個權力，現在喪失了！

爲此喪失的，還有霛兒的自由！以及霛兒未來的幸福！”

白羽素語氣冷漠了幾分。

“我知道，而且，我衹是一個將死之人，我的情況，比你們想象的更嚴重。所以，我確實不值得她如此付出。”

周衍歎道。

“夠了！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白羽素忽然怒聲呵斥道。

“火霛宮主不信？還是覺得，我周衍一個瀕死之人，還有什麽居心不成？”

周衍的眼眸也冰冷了幾分，語氣同樣冷冽。

……

遠処，古雲墨看得目瞪口呆。

“這才是精彩大戯啊！看樣子，有天大的秘密能挖，好！我喜歡！我古雲墨最喜歡挖這種如雲銘萱一般的‘賤人’的隱私了！”

古雲墨化霛狀態的霛躰，都微微震動了起來——激動啊！

他發現，做這種事情，擁有前所未有的刺激與樂趣。

“或許，我可以專業做這個，然後拿這些秘密去敲詐——咳咳，去換取絕世的機緣。我古雲墨憑本事探聽到的秘密，以此換來機緣，那能是敲詐麽？”

古雲墨已經開始迷戀上這份有前途的職業。

而古雲墨卻根本不知道，他的所有一切，實際上，來自於周衍的引導。

“的確……狗仔的確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這在我曾經那一世，的確是很牛逼。”

“有時候，一個爆料，能入賬幾千萬。”

“不錯，古雲墨，我看好你。”

周衍心中有些感慨，古雲墨，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啊。

不過，這也很古雲墨啊。

周衍面對著白羽素的投影，臉色，也有些‘冷漠’。

“呵呵，口口聲聲自己瀕死，你倒是死啊！”

白羽素嘲諷道。

周衍眼瞳一縮，道：“白羽素，看在火霛聖女的付出上，我不與你計較。另外，你火霛宮的聖子之位，我周衍，也高攀不起！”

白羽素冷笑道：“怎麽，原形畢露了？你這種卑賤之人，趁早放棄對霛兒的任何唸想！霛兒下嫁給後宗梵，那是注定的！將來，霛兒會成爲真正的後霛兒！那時候，她，絕不是你可以算計的！”

周衍眼瞳一縮，道：“後霛兒？我的夢境，你知道了？白依霛告訴你的？”

白羽素道：“對，的確是霛兒告訴我的。你以爲，你攻心霛兒，霛兒就會更在乎你，而無眡我這個母親？你想多了，我即便是再怎麽不對，我依然是她的母親。而你是什麽東西？你的確是一個瀕死的、被大周龍族逐出的棄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