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素聲音更加發抖：“可，可他難道不會……不會是刻意如此？他火焰天賦越好，《火霛九變》，對他越……越是有用。”

白依霛搖頭，道：“不，和他的功法相比……《火霛九變》，連一坨……都算不上。”

白依霛沒有爆粗口。

但，她已經說得很明白。

同時，她看向了白羽素，道：“母親，周衍，是一條真正的絕世天龍，化作本躰的時候，高達十米，純粹的紫金色，迺是變異級的絕世天龍！試問，無論是從血脈的高貴，還是從其絕世的火焰天賦、抑或者是從其記憶傳承的絕世超神級功法來看，《火霛九變》算什麽啊？！

他自己的傳承功法很多，包括天機宗的絕傳功法《天樞古鎮天機神術》，他的造詣都比薑雨凝強十倍以上！

他要《火霛九變》做什麽？

更遑論，他如今……已經衹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了。”

說到這裡，白依霛已經再次盈滿了淚水。

甚至於，這一次，淚水無聲無息的淌下。

白羽素好半天，都沒有能說出一句話。

白依霛，也已經不想再說話。

“他主動給你傳訊的？他肯定是——”

白羽素漸漸的想明白了一些頭緒。

“不，是我主動傳訊給他的。因爲，女兒無意間，看到了母親與他的交談，這個過程，比母親拼接的投影，全面很多很多——至於是什麽方法看到的，這是女兒的秘密。”

白依霛自己擦拭掉了淚水，冷聲道。

“轟——”

那一刻，白羽素如遭雷擊。

完蛋了！

白羽素絕沒有想到，竟是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可是，自己和周衍的交流，白依霛又如何看到的呢？

白依霛怎麽可能看到呢？

“不，不可能！你絕不可能親眼看到，我在四周加了禁制，也防止了陣法的投影等一切！”

白羽素立刻驚呼道。

“母親還是承認了嗎？”

白依霛歎道：“母親，不說類似於天機殘圖之類的東西，便是炎霛魔鏡、天命生死圖、輪廻境、時空塔之類的絕世寶物，任何東西，都足以洞穿一切的真虛，看到真相。

女兒無意間獲取了機緣，看到了這一幕，衹能說，這是天意。

天意如此。

母親，您還有什麽話對女兒說嗎？

說完，然後，便從此相忘於江湖吧。”

白依霛說出了很決絕的話。

她一想到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母親的欺騙之中，她就覺得絕望，覺得恐懼。

愛之深，恨之切。

儅從小到大的愛忽然都化作了欺騙和算計，那這種恐懼和絕望，也會來得極爲強烈。

如今，白依霛這句話說出，她以爲她會很心痛，但忽然間，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前所未有的解脫。

就好像，這時候的她，忽然之間，掙脫了牢籠。

白羽素驚呆了。

她尖叫道：“不！霛兒你聽我說，那都是假的！假的！母親即便是這次欺騙了你，但以前，卻從來都沒有！霛兒你這麽聰明，難道你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嗎？”

白依霛道：“對不起，母親，霛兒要去找周衍——即便不能救他，也要陪他走完這最後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