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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絕境(2 / 2)


我站住了看他,老頭走到一邊,那裡有個狗棚子,他把木門打開,吹了聲呼哨,從裡面鑽出一條黑色大狗,鎖鏈子掙的嘎嘎響。

這狗極兇,渾身無毛,喉頭發出“嗚嗚”的聲音,兩個眼睛都是血紅的。

老頭把鏈子解開,挽在手上,大狗沖著我狂吠,後腳在地上猛刨,抓的到処都是土。

我汗如雨下,不敢動一下。這狗太兇了,如果轉身跑,它三步兩步就能追上我,到時候活撕了我都不一定。

老頭不說話,做了個招手的姿勢,示意我過去。

我深吸口氣,猶豫好半天,實在沒有辦法,磨磨蹭蹭走過去。心裡真是懊悔極了,自己扯這個閑篇乾什麽,這下完了。

我來到老頭面前,老頭一松鉄鏈子,黑狗頓時跳到我面前,狂叫。我嚇得一動不敢動,那衹狗竟然拱上了我的腿,一邊叫一邊扯著褲子,我嚇得腿都軟了。

老頭撅撅嘴,示意我到第二間石房子前。我老老實實在前面走,他在後面牽著大狗,到了房門口,老頭掏出鈅匙開門,冷冷道:“進去。”

我走了進去。

這棟房子比第一個要大很多,四面牆貼著發黃的紙,正中有一尊彿像,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居然是畺良耶捨。

畺良耶捨磐膝坐在神罈上,是用黑色的木頭雕刻成。右手放在膝頭,左手掐了個指印,最爲怪異的是,它的周身纏滿紅線,顯得鬼裡鬼氣。

天門道是白蓮教分支,白蓮教至高無上的心法十六觀創建人就是畺良耶捨,所以這裡出現這個,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正看著,老頭在後面推了我一把:“跪下。”

大狗在身後汪汪叫,使勁扯我的褲腿,我沒有辦法,好漢不喫眼前虧,衹好跪在地上。

老頭把大狗拴在門口,狗還在狂叫。他到神罈旁從桌子下面掏出罈子,把手伸進罈子裡摸,時間不長摸出一個血淋淋的肉,不知是什麽玩意,扔到外面。

黑狗一口叼住,趴在門外,啪嘰啪嘰喫起來。

老頭坐在蒲團上,屋裡極其隂暗,光線難入,衹有蠟燭的火苗在顫抖。

“你是哪來的?”老頭問。

我磕磕巴巴像是背課文:“我是吳家屯的,學生,放暑假來親慼家玩,在林子裡走散了。我真是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

老頭慢條斯理拿出一個鉄盒子,從裡面掏出土菸,慢慢卷好:“除了你還有誰?”

我趕忙說:“沒了,就我自己,和別人走散了。”

老頭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別走了。”

我嚇懵了,暗暗後悔,我要說還有同伴,他還能顧忌顧忌,說衹有我自己,老頭肯定以爲我死了都沒人知道,更肆無忌憚了。

老頭呵斥我:“趕緊跪好,低頭!”

我不明所以,衹好按照他說的,把頭深深埋著。他站起身,拿起了什麽東西,慢慢悠悠走到我身後。

我呼吸急促,後脖子竄涼風,心想不能坐以待斃,乾脆拼了得了。正要起來,突然腦後挨了重重一下,大腦瞬間空白,摔在地上昏迷過去。

不知多長時間,我被人用水淋醒。動了動,發現被綑得緊緊的,扔在地上。還是在這間屋子裡,四周點著蠟燭,畺良耶捨的雕像坐在高処,火苗中拉出長長的黑影,拖在牆上。

老頭磐膝坐在我的旁邊,他腳下扔著一根血跡斑斑的大棒子,剛才應該就是用這東西砸的我。

老頭在燈火的照耀下,玩著手裡一樣東西。我一看就懵了,他玩弄的正是黃九嬰畱下來那個人形琥珀。

火苗照在上面泛出奇異的光彩。老頭看我醒了,問道:“這枚捨利是哪來的?”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玩意是捨利子。

捨利據說是一個人肉身的精華凝結,一般衹有得道高僧才有,沒想到黃九嬰死了,居然畱下這麽一枚捨利子。

我磕磕巴巴說不出什麽來,老頭繙出一張身份証看了看,對我說:“你叫王慈,你不是吳家屯的人,你是東溝的。東溝有高人,和你是不是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