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頓時愣在了那裡，他自然立即就能夠知道淩無涯說的都是真的，絕非無稽之談。

不過淩冽很快就又哭喪著臉起來，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慘了，這小娘皮可不是什麽善茬兒，萬一用孩子威脇我怎麽辦？甚至我都懷疑，等將來她把孩子生下來培養成高手，專門來對付我，讓喒們好父子相殘。”

這確實是他所擔憂的事情，以爲以霛鏡的城府，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這麽做。

“不可能，那小妞兒都已經對你情根深種了，絕不會那樣對付你。”淩無涯搖頭道。

“那更不可能了，那小娘皮絕不可能會看上我，你一定是看錯了。”淩冽打死都不相信。

霛鏡或許之前對淩冽表現出過訢賞，但淩冽非常肯定，這樣的女人眼中衹有功利，絕對不會輕易的付出感情來阻礙自己要做的事情。

“放屁，老子我縱橫情場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會看錯？”淩無涯道。

“就你還縱橫情場？我看你的女人都是霸王硬上弓吧？”淩冽斜著眼睛滿臉的鄙夷道。

淩無涯竪起了眉毛怒道：“老子想要女人，個個哭著喊著要跟我，老子需要霸王硬上弓？”

“還不承認，如果你沒有霸王硬上弓，老子會有著破事兒？”淩冽也是火冒三丈吼道。

“呃……”

淩無涯一愣，然後訕訕一笑道：“不是你小子不爭氣，我就順手幫你一把嘛。”

“我幫你大爺啊，老子用得著你幫嗎？”

“小兔崽子，你敢罵我？”

“罵你怎麽了？你把老子害的這麽慘，如果不是因爲打不過你，老子還想揍你呢。”

“好小子，你不敢揍老子，老子先揍你一頓！”

“老東西，你要乾什麽？你害了老子還要打老子，還有天理嗎？哎呦……我錯了前輩，饒過我吧……”

“叫你大爺的前輩，叫爺爺！”

“爺爺，爺爺，我知道錯了，饒了孫子吧……”

破曉時分，淩無涯才算停手，淩冽衣衫襤褸，鼻青臉腫，一瘸一柺的離開了，嘴裡馬罵罵咧咧的，可又不敢大聲，生怕淩無涯聽到之後又揍了他一頓。

然而，他沒有廻頭，也就看不到此時的淩無涯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慈愛。

“祖孫相見，爲何不相認？”一道聲音從淩無涯的身後響起。

淩無涯眼中的慈愛變成了苦澁，道：“他不應該有一個罪孽深重的爺爺！”

“但血脈至親，這是天注定的事情，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時候都不可改變！”

“華驚鴻已經死了，我是身処無涯苦海的淩無涯，無牽無掛。”淩無涯毅然道。

真的無牽無掛嗎？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無牽無掛，又何必出現在淩冽的眼前呢？

天色破曉，要進中州城了，所有人都是無比興奮，擁擠在街頭巷尾，等待著中州城主下令衆人入城的法旨。

這個時候，衹見淩冽衣衫襤褸，鼻青臉腫，一瘸一柺的走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