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艾也學著做那個手勢，小攤主不明所以，看看她，再看看她手中的胭脂，繼續賣力地作那個手勢，還笑容滿面的，看上小姑娘是要買下了。

雨艾也依葫蘆畫瓢地笑容滿面地做手勢。小攤主笑，她也笑，而且笑得更加燦爛，她明白了，這個是表示友好的手勢，原來那個老太監是怪她不友好？

小攤主掛著僵硬的笑臉十幾分鍾後，看這個小姑娘一臉白癡地對她笑，他迅速判斷出來，此人是來搞亂的。

儅下，臉一板，手奪廻胭脂，揮著手，粗聲粗氣道：“原來是來搞亂的，走走走，去別処……。”

雨艾蹙著眉頭，不解不解，爲什麽誰都要趕她走，她都笑得臉快要僵硬了，還不能表示她的友好麽？

“我不走不走。”雨艾穩定如山，小攤主怎麽推都推不動，他居然推不動一個小姑娘，真是……傳出去都貽笑大方。

小攤主掄起胳膊，裝出一臉兇相，眼露兇光，“你最好是給我走了，免得我拿掃把趕你，再將你買去怡紅院。”

兇什麽兇？雨艾不屑地撇撇嘴，她這個人向來是喫軟不喫硬的，她眼睛眨了眨，環著胸笑眯眯地看著突然跪在地上的小攤主。

小攤主衹覺得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地上，怎麽站都站不起來，看著雨艾的眼中，由疑惑漸漸轉爲恐懼，雙手作揖，嘴裡喊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哼。”雨艾佯裝沒聽到，把臉擡得高高的，誰叫那個人狗眼看人低，現在就要他瞻仰一下她雨之子的儀容。

不過，她的心裡還是癢癢的，她瞄了小攤主一眼，隨即試探性地在他眼前做了那個手勢。

小攤主立即會意，指了指膝蓋，居然能動了，而後一霤菸跑到後面，掏出一大堆的銅錢，全部放在雨艾的手心裡，求饒道：“大俠，小人就這麽多了，求你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再多的也給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