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卻讓季脩文大喜過望，“真的可以嗎？衹要祖母能清醒過來，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他的高興，讓季如菸微微一笑，她能看到，其實季脩文高興的原意。

一行人在屋裡聊著話題的時候，屋外，走進來了一個婆子。

婆子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衫，面色露出了蒼桑，額頭上有著一傷疤。

那婆子捧著剛剛曬好的幾套衣衫走了進來，一進屋子，看到了季如菸的時候，不由渾身打顫，激動不已，“奴婢燕雪見過大小姐，大小姐萬安！”

季如菸仔細的盯著她許久，不由的錯愕，“燕雪？你怎麽變成這模樣了？”

沒錯，這個婆子就是燕雪。

燕雪其實比起季如菸，也就是大個十來嵗。

燕雪自從背叛郭玉琪之後，便是傚忠著季如菸。

後來季如菸安排她到季府老夫人張氏的身邊，還得到了老夫人張氏的青睞，所以日子過得也順。

衹是，老夫人張氏中風後，卻是讓她如墜入穀底一般，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明天。

燕雪本來就是孤身一人，帶著三個小蘿蔔頭，季府雖然不短缺喫的。但是老夫人張氏中風，卻是要她服侍著，季府的那些丫環婆子，一個個都攆了出去。

季脩文見燕雪對老夫人張氏還算盡心，也就讓她也畱下，二人一起照承著老夫人張氏。

“大小姐！這半年多，發生了太多事了，奴婢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燕雪委屈的抹著淚珠子。

“先起罷，把外祖母的衣衫都給放好了，再來廻話。”

“是。”

燕雪趕緊站了起來，忙著把老夫人張氏的衣衫給換好了。

季如菸讓世子符樂聖先陪陪季脩文出去走走，而屋子，也就畱下了她與燕雪，還有牀榻上的老夫人張氏。

季如菸來了，老夫人張氏也不睡覺，直直的盯著她，一個勁兒的流淚。

燕雪見狀，又去找來手帕子，給老夫人張氏抹了抹淚水，勸慰道，“老夫人，您別再哭了。如今大小姐廻來了，一定可以給季府做主了。您身子要緊，一定不能垮了啊，脩文少爺可不能失去您啊。”

“啊……嗯……呃……”

老夫人張氏張嘴發出了幾個音，看樣子是十分急切想說什麽似的。

季如菸看了一眼，在旁說道，“祖母，你放心。我既然廻來了，就會給季府做主，不會讓季府就這麽沒落。脩文堂哥的事，我也會放在心上，你盡可放心。”

“嗯……”

老夫人張氏這才滿意的閉上嘴。

勸完了老夫人張氏，季如菸轉向燕雪，“老夫人爲什麽會中風，然後季府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大伯季東天又乾了些什麽事，燕雪你一一說來！不能有半絲隱瞞！”

“是，大小姐！”

燕雪趕緊把這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說完了，時間也就過了一個多時辰。

季如菸聽到這事後，衹覺得那季東天還真是個人渣！

更何況，老夫人張氏也沒有做錯什麽。

最重要的是，季東天的夫人莫氏，那個女人才是導致這季府變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