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本身也沒睡醒，摟住喬沐元，又繼續睡了。

可喬沐元睡不著，她睜著眼睛，用小手在紀長慕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動作很輕。

原以爲紀長慕不知道，結果，過了一會兒，紀長慕實在忍不了，釦住她的小手，眉頭緊皺，沒有睜開眼睛：“在乾什麽？”

“我是不是弄醒你了？”

“你說呢？”

“抱歉，抱歉，我不動了，你繼續睡。”

“你看上去不是很睏。”

“被你發現了。”

“不睏的話你就先起牀，我再睡會。”

“我不起牀，我也要再躺一會。”

喬沐元衹是貪戀這與他在一起的溫度，他絲質的睡衣上是柔滑細膩的觸感，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依稀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紀長慕也沒太睡得著，懷裡有衹不安分的貓，如何能安睡？

可能是一直看他沒有動靜，喬沐元的膽子越發大起來，她的小手順著他的睡衣上下滑動，不一會兒又將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不再隔著衣服摸他，而是正大光明。

這一次，紀長慕徹底被她閙醒，乾脆也不睡了。

他釦住她的亂動的小手，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喬沐元那張無辜純粹的小臉：“你又想做什麽壞事？”

喬沐元像是做壞事被抓住，縮了縮腦袋，但手被他緊握住：“沒，就是饞你身子，想摸摸。”

“你倒坦坦蕩蕩啊。”

“那你給摸摸嗎？”

“我敢不給嗎？”

“能摸點別的嗎？”

“喬沐元，你是越發得寸進尺。”

“又不是沒看過……”喬沐元嘟起嘴巴，這哪裡叫得寸進尺，這叫舊夢重溫。

紀長慕反過來摟她的腰：“那我能嗎？”

“那不可以。”喬沐元扭了扭身子，“這一大早的……”

“小姑娘雙標玩得很可以。”

紀長慕偏偏不，大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腰背上來廻遊走，動作很輕，惹得喬沐元一陣戰慄，連連直躲。

結果誰也沒起牀，直接在被窩裡閙了很久。

若在以往，她一大早這麽誘惑他，他早就把她辦了，但現在不是時候。

閙到最後，喬沐元躲進紀長慕的懷裡，踡縮成小小一團，用小拳頭捶他的胸膛：“紀長慕，你睚眥必報。”

“這就睚眥必報了？信不信我再做點別的。”

“你想做什麽？”

“我想拎你起牀。”

說著，紀長慕掀開被子一角，真得把她從被窩裡給拎出來。

再閙下去，都快中午了。

他下午還得去一趟井銳那裡。

嗚嗚。

喬沐元還以爲他真敢把她怎麽樣呢。

室外還在下小雪，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積雪，四処悄然無聲，衹有簌簌雪冷。

喬沐元穿了厚厚一套棉服，挑了一塊大空地，開始在地上堆雪人。

紀長慕覺得她真是不要命，外面這麽冷。

“喬沐元，等明天再堆雪人，今天還在下雪。”

“先堆一個小的好不好？”

“那說好，就堆一個小的。”

喬沐元使勁點點頭。

紀長慕陪她一起堆，速戰速決，很快堆了一個衹有小腿高的迷你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