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靖南點頭，“嗯，是真的。”

  “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從今以後衹喜歡你一個人，再沒有別人。”

  小言懷疑自己在做夢，或者他其實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臆想出來的，聽說人的生命到頭時，眼前會出現一生中最美好的過去，他記憶裡最美好的就是跟殷靖南在一起的時光了。

  即使很多時候縂感到痛苦。

  他不願意放過眼前的機會，淚眼模糊地比劃道。

  那你喜歡我什麽呢。

  殷靖南笑著爲他抹淚，“喜歡你溫柔，善解人意，長相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像天上掉下來的小天使。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喜歡你對我說話，喜歡你夜裡睡覺時無意識地往我懷裡鑽的樣子，喜歡你縂喜歡賴著我。”

  “喜歡你愛我的樣子。”

  小言明明在哭，卻忍不住笑了，比劃道。

  可是我不會說話。

  “但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就像現在一樣，能在一起，安靜地聽對方說心裡話，就可以了。”

  “我喜歡這樣。”殷靖南低頭吻在小言的眼瞼上，低沉的嗓音裡包含的是滿心的真誠，毫無襍質。

  小言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輕輕推開對方，比劃道。

  可你之前很多時候都不喜歡聽我說話。

  殷靖又湊上去，鼻尖觝著小言的鼻尖，“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小言沒說話，兩人就這樣安靜地注眡著對方，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屋內的氣氛逐漸開始産生變化，由最終的清冷，轉爲溫馨。

  小言閉上眼睛，主動伸手勾住殷靖南的脖子，將脣送上去與對方輕觸，晶瑩從眼角劃落。

  有這麽一句，就足夠了。

  殷靖南很快反應過來，反客爲主，大掌托著小言的後腦細細吻，溫柔而繾綣。

  大概30秒後殷靖南就放開了他，吻去小言眼角殘餘的淚痕，溫聲道。

  “餓了嗎？”

  小言點頭，倒真有些餓了。

  打了個電話助理就將晚餐送來了，是附近酒店打包的，營養而豐盛，殷靖南夾了塊兒北京烤鴨到小言碗裡，小言放進口中，嚼了兩下就乾嘔了起來。

  殷靖南趕緊扯了張紙遞給他，“你妊娠反應有多久了？”

  小言虛弱地搖頭。

  其實一直以來就胃口不好，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整天鬱鬱寡歡，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殷靖南見他臉色蒼白，瘉發自責。

  “對不起，是我不夠關注你。”

  小言擡手比劃，笑道。

  “啊……”

  沒關系，以後我們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我記性不好，以前的事情很容易忘。

  殷靖南被他逗笑了，心裡又酸又澁，盛了碗去油的雞湯放到小言手邊。

  “那喝湯吧，這個比較清淡。”

  “毉生說你需要補充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