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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刚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这我姥姥在世的时候为我求来保平安的。”同时手伸到温暖的被窝里,拿下林生指头上的戒指,串在了上面。

  纪曜礼附身,把林生压在床上,手穿过他的脖子,系了个结。

  林生不自在地动了动,“这么珍贵的东西,纪总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姥姥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把红绳给了她外孙媳妇,应该开心得假牙都要笑掉了。”纪曜礼捏了捏林生后颈的软肉。

  “这样,就不怕穿帮了。”纪曜礼用手心把戒指捂热了,才连同红绳藏到林生的衣服里,指尖划过林生瘦削的锁骨,激得他浑身战栗。

  替他掖好被子,纪曜礼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黑色的物件:

  “给你带了秋裤,必须穿上,还有袜子,要是让我知道你露了脚踝,老公叫一百遍。”

  “知道啦。”林生缩在被子里点头,瑟瑟发抖。

  纪曜礼这才满意地离开。

  ……

  今天拍摄的主要任务是新夏和妹妹新漪的对手戏,而苏子涵则去另一个剧组赶戏了。

  灯光收音师就位,打板宣布拍摄开始—

  新夏在雪夜里蹲了好几个小时,回到宿舍又精修了一宿,把成片发给客户,客户十分满意,当场就把约定好的报酬转给了他。

  他将其中的三分之一,用微信转给了妹妹,“记得你上个月和我说看中了一个护肤品,拿去买了吧,省着点花。”

  妹妹回复很快,连发了十几个飞吻的表情包,“还是哥哥最爱我了!!!”

  新漪虽然在上高中,但学的艺术专业,在穿着打扮上比同龄人要开窍得早一些,再加自身长得漂亮可人,是一家人的宝贝。

  新漪噼里啪啦地和哥哥打字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导演将镜头移到林生的面部特写,那份宠爱直直地刻在了林生的眉眼里,罗茗啧啧称奇,这新人演员他怎么看怎么满意,拍起戏来特别顺利。

  林生的演技固然和他多年舞台剧经验和扎实的科班功底相关,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充足地代入到这个角色之中,他想起小时候还算黏他的蔡思佳,也是这般可爱,这些年懂事了,倒显得越来越沉默了,但那种小女孩的活力和新漪很像,爱俏,还爱追星,带着点小叛逆,脾气扭起来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新漪在出事故以后,新夏会痛心疾首地回忆起和新漪的生活片段,由于车妮儿的档期问题,这些镜头选择在现在提前拍摄出来。

  林生和车妮儿被带到化妆间更换一个稍显年轻稚嫩的造型,因为时间紧迫,车妮儿借用林生的化妆间。

  车妮儿在这专属林生的化妆间里转了一圈,眯了眯眼,心里的那股奇怪劲又冒了出来,为什么她来公司比林生时间久,名声也比他高,却要和其他配角挤一个化妆间?

  可是她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林生有什么后台?

  车妮儿望着自己的目光让林生下意识觉得不太舒服,也不太愿意主动和她搭话,沉默着任化妆师给自己梳头发。

  最后还是车妮儿按捺不住,觉得林生很神秘,或许知道点公司秘密,小声问道:

  “喂,你知道纪总的结婚对象是谁吗?太突然了,我实在是好奇。”

  林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止是好奇,眼里的不甘心都毫不掩饰。

  他的手摸了摸胸口,碰到那每枚着他肌肤的戒指,微笑道:“谁知道呢,但我听说是纪总很爱的人呢。”

  看着车妮儿一脸吃瘪样,他心底冷笑,哼,气死你怄死你打个屁臭死你哦。

  纪总对不住啦,背地里和别人说你很爱很爱我。

  林生不再理她,趁着化妆的时间,打开淘宝,搜索“儿时的糖果”,他一直都记得纪曜礼那天在超市没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黯然。

  一颗糖而已,他挺意外纪曜礼这样的人会看把它看得这样重,看来是位很念旧的人啊。

  他浏览着小时候爱吃的这些糖,觉得颇有意思,哇这个他记得那种吸管棒棒里面有甜甜的粉末,还有这个酸妞简直就是他的童年白月光啊,哦天这老鼠屎是他以前每天必吃的陈皮糖啊。

  可哪一个才是纪曜礼想要的那个呢?

  一筹莫展,通通下单买了再说。

  后面的拍摄也极为顺畅,因为林生是一个现实和拍戏极为拧得清的人,对车妮儿的现实印象再不好,他都能满脸疼爱地唤她小漪。

  这就是一个职业演员的自我修养。

  今天的拍摄会一直维持到深夜,林生要壮壮无需再单独为自己准备晚饭,选择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吃盒饭,也好增进感情。

  饰演瞿阳父亲的是圈内一位知名的老前辈,也提前来片场融入氛围。老先生说话很有意思,喜欢说自己年轻时演戏发生的故事,林生听得很专注,休息的时候还经常向他请教演戏的一些疑问,老先生都乐于解答。

  时间过得颇快,一眨眼夜幕又降临了。

  林生拍摄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下意识地拿出手机,一整天了,手机都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纪总今天身体舒不舒服。

  他打下一行字,又删掉,纪总现在会不会在应酬?怕自己的消息打扰到他。

  “为什么不给我发过去?”他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林生吓了一跳,蓦地回头,发现纪曜礼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来了多久,那他刚在拿着手机犹豫的样子,岂不是都让他看见了?

  他的耳朵又情不自禁地发烫。

  “纪总,您……您怎么又来了?”林生结巴道。

  “又?不欢迎我吗?”纪曜礼的眼睛向下挑了挑,朝他靠近。

  “怎么会!就是,就是有些惊讶罢了。”林生连连摆手,生怕纪曜礼误会,下意识地跟着后退。

  这一退,就退到了独立的洗手间里,林生躲开蹲便器,背靠着墙,退无可退,内心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