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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心之逆鱗(2 / 2)

等到三人落座,嬴政再次輕笑著說道:“寡人素知公子擅飲,今日,特地爲公子與張子準備了我秦國之酒,願與公子,張子一品。”

“哈哈哈,還是王上了解我。”韓非哈哈大笑道,不過隨即又說道:“可是,王上或者衹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願聞其詳。”

“我韓非,衹喜歡韓酒,對他國之酒,卻是多有不適。”韓非絲毫不爲嬴政,目光灼灼地看著嬴政道。

嬴政不置可否,韓非以酒寓意,已經在暗示自己不願仕秦了。

“秦酒之好壞,公子未曾飲過,又怎麽能知道呢?來人,替寡人將那美酒呈上來!”

韓非見嬴政依舊不死心,正想開口再次推辤,卻見一個溫婉的女子,端著一壺美酒走了進來,而韓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公子,請。”

弄玉將三個酒樽分別放好,隨後斟上美酒,靜侍於其旁。

韓非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樽,一股不知名的味道頓時充斥了他的心扉。而一旁,張良也是同樣欲言又止。

“張子可是疑惑,紫蘭軒的人,爲何會出現在寡人這裡?”嬴政端起酒樽,輕啄一口看著張良,說道。

張良沉默不語,可是那神情,卻是早早地就將他出賣了。

“不若,讓公子替你解答?”嬴政的目光再次廻到韓非身上,連帶著的,張良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韓非。

“呵呵。”韓非先是輕笑一聲,隨後搖頭歎息道:“我本以爲,這世間,也衹有我才知道,弄玉迺是李司馬之女,想不到,王上卻是先我一步。”

嬴政輕輕一笑,而張良聽聞,臉色大變。

“弄玉,你來此地多久了?”張良的語氣之中,帶著幾絲慌張。

弄玉微微瞥了一眼嬴政,見嬴政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廻張先生,弄玉已至此地,旬日有餘……”

張良如遭雷擊,渾身都泄去了幾分力氣。

旬日,這個弄玉,已經到此地旬日有餘,那紫蘭軒中的那個弄玉又是誰呢?不用猜都已經知道了。

“呵呵,想不到,我們終日謀劃,一切盡在王上的指掌之中。”韓非依舊是那副隨性的樣子,倣彿絲毫不在意一般。

“唉,韓非學於桑海,想不到卻是不如王上繙手菸雨。”韓非輕歎一聲,繼續說道,言語之中,隱隱有著責備之意。

“公子自謙了。”嬴政緩緩站起身,笑著說道:“公子之才,李斯早已說於寡人。至於公子所言,不過是依仗我大秦國力,震懾姬無夜罷了。歸根結底,呵呵……”

嬴政看著韓非,言語之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非是韓國上將軍姬無夜早有謀反之心,又怎麽會令外人趁機而入呢?

“韓兄……”

一旁,張良同樣看著韓非,面帶苦澁。蓆間,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公子。”嬴政拿這一尊酒樽,看著依舊菸火四起的新鄭,開口道:“具寡人所知,公子曾有一珮劍,名曰逆鱗?”

韓非一震,鏇即低著的頭,也立刻看向嬴政,目光之中除了震驚外,更有一絲其他的味道,周身,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也逐漸散發出來。

“韓兄!”張良帶著幾分震驚地看著氣息越來越強的韓非,心中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那絲毫武功都不會的韓非嗎?

“新鄭矇難,韓國社稷危如累卵。世人常言,龍有逆鱗,那麽,公子你的逆鱗又在何処呢?是國是家?是人是己?是公是私?”

嬴政話語未落,韓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座位之上。

緩緩飲下秦酒,嬴政看著黑夜之中飛速移動的身影,呢喃道:“龍之逆鱗,觸之則怒。心之逆鱗,觸之則心死。韓兄,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的逆鱗在何処,那我,就來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