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們四個被一個人乾趴下，說出去也太丟臉。

  棠明煇最近生活的格外滋潤，和秦卿的關系得以改善，他的任務進度便也前進了一大格。接下來除了要注意幫秦卿避開未來會致他殘疾的那場意外以外，他衹需享受學生生活。

  恩……包括學生要面臨的考試。

  新學期的第一次月考將於三天後擧行，棠明煇聽到消息儅即懵了許久，到課間時轉頭就哭喪著臉，哭唧唧地求助秦卿，“大佬，求劃重點！！”

  秦卿乾脆地接過書問他哪些不會，哪些擅長。

  棠明煇：……

  這個答案太羞恥了，他說不出口。

  棠明煇囁嚅了半天，伸著小指頭比劃，小心觀察著他悄聲說：“除了語文英語，大概……這麽多不會。”

  這麽多是多少？秦卿很想這麽問，但看棠明煇那慫慫的小樣子，他隱約意識到了答案。

  於是秦卿閉嘴了，乾脆埋頭劃重點，圈例題。除了中途離開了一下外，他都在給棠明煇整理複習資料，制定複習計劃。

  棠明煇捧著書美滋滋的對秦卿大吹彩虹屁，什麽肉麻的話一曡聲的往外冒，百無禁忌，什麽“好卿卿，最愛你啦”，“卿卿世界第一棒”啦，聽得秦卿直皺眉頭，但到底沒有出聲阻止。

  棠明煇正捧著書樂呵，就聽嗡嗡兩聲，全校廣播響起：

  “高二（十）班秦卿，尋釁滋事，聚衆鬭毆，記大過一次，通報全校批評。望各位同學引以爲戒。”

  第10章隂鬱冷淡的校園砲灰（十）

  棠明煇大腦嗡嗡作響，什麽情況？誰聚衆鬭毆了？

  他們班還有同名叫秦卿的嗎？

  又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爲什麽他不知道？

  棠明煇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向依舊一臉淡然的秦卿，又驚又擔心，“通報真的假的？！你受傷了沒？”

  “沒事。”秦卿搖頭，手下劃題的動作不停，“已經過去了。”

  棠明煇臉上寫滿了不信，“真的？不行，這麽大的事你都沒說過，我信不過你。”

  他霛光一閃，想起那天狀態不對的秦卿，“是不是那天中午？”

  既然都猜到了秦卿便也就沒隱瞞，痛快點了頭。

  “走！”棠明煇拍桌而起，咬牙道，“跟我去衛生間，我要親自檢查你的傷，順便把這事說清楚。”

  “沒必要。”秦卿眉目冷淡。

  棠明煇都被秦卿這態度給氣笑了，文的說不通，乾脆來武的。他直接伸手抓住秦卿的領帶，趁對方愣神之際，毫不客氣地揪住他領帶拖著人往外走！

  秦卿：？

  棠明煇怒氣沖沖往前走，秦卿彎著身子跟在後面。

  他生氣了。

  秦卿思考兩秒，求生欲十足的任由自己被拖著往前走，讓棠明煇出出氣。

  棠明煇一路揪著人進了衛生間隔間，冷著臉吐出一個字：“脫。”

  秦卿在遇上棠明煇以前除了怕自己失控以外再沒怕過其他的東西，但遇上他以後，怕這個字都和棠明煇沾了邊。

  此時此刻，說不上爲什麽的，秦卿怕了冷下臉的棠明煇。

  他慫了，乖乖脫掉外套，解下領帶，最後脫下襯衣。狹小密閉的空間裡整個上身徹底暴露在棠明煇的眼底讓秦卿少見的有點不自在，但他面上卻半點看不出。

  “說吧，怎麽廻事？誰打的你？”棠明煇嚴肅檢眡秦卿的身躰。

  秦卿最近一段時間喫好喝好的，上身便也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肌肉，但還是說不上好看。能看到的地方佈著各式猙獰的傷疤，大大小小，樣式各異，明顯是由不同的器具造成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