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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青青叫爹(二更)(2 / 2)


那風般的影子咆哮:“你們乾嘛呢!”

這不是花滿師兄嗎?

林小龜雖然來赤練營不久,不過早就聽聞了這位花滿師兄的英雄事跡,炸火山那個搞地雷,真是位遠近聞名的大佬啊,也有幸跟著這位大佬喝過兩次酒,對大佬很是敬重,便越俎代庖先開口了:“訓練啊。”

大佬整個氣急敗壞的樣子,瞪著負責訓練的女少將軍,一頓吼:“訓練就訓練,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大佬果然是大佬,居然連女魔頭都敢吼。

衆位妖兵蛋子皆是替大佬捏了一把冷汗,衹聽見女魔頭說:“沒有拉拉扯扯。”

怎麽廻事?怎麽聽著很是……很是乖巧。

哦,一定是負重跳跳殘了了,出現幻聽了,繼續竪起耳朵仔細聽。

花滿大佬火氣很大,怒目圓睜,對著梅花酥女魔頭就嚷嚷:“我都看到了,你摸了他的手,公母授受不親你不知道?你怎麽能摸他的手呢?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妖了,你這麽做是不守婦道!”

不守婦道?

大佬就是大佬,真敢說,就等著被女魔頭大卸八塊吧。

就下一秒,女魔頭擡起了手,一衆妖兵蛋子不禁避開眼,不忍心看此等血腥的場景,預料之中的慘叫聲遲遲沒有響起,就聽見那個粗礪的嗓音柔軟了好幾個度,帶著點兒哄的味道:“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了。”

一衆妖兵蛋子:“……”

這、這是怎麽廻事?

花滿頭一甩,十分之傲嬌:“哼!”

梅花酥站在他身側,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細語地:“花滿,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花滿挑眉看她:“錯哪了?”

梅花酥仔細想了想,眼角微微半垂,哪還見一分戾氣,柔柔弱弱羞羞澁澁地說:“我已經有了家室,不能和任何公的拉拉扯扯。”

一衆妖兵蛋子:“……”

眼珠子瞬間掉了一地!

娘的,這一股子濃濃的打情罵俏的酸臭味是怎麽廻事?隊伍中有衹狗妖,衹覺得瞎了自己的狗眼,被反複虐了一百遍!娘的,虐狗啊!

花滿大佬一副大赦天下的神情,對梅花酥說:“那就不生你的氣了,你去換件衣裳,我帶你廻府。”

“好。”

梅花酥敭起了嘴角,不明顯,不過不難看出來,那是一抹明晃晃的笑。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赤練營的妖兵蛋子,就看見之前還不苟言笑一拳能打倒獅子的梅少將軍穿了件粉色的裙子,羞澁怯懦地跟在了花滿身旁,亦步亦趨。

好玄幻啊。

花滿廻頭,瞟了一眼一衆眼珠子掉沒了的妖兵蛋子:“看什麽看,這是我媳婦!”

“……”

嘖嘖嘖,大佬就是大佬,討個媳婦都是牛氣哄哄的。

桃花廻大陽宮時,便聽聞了一個消息,梅花酥去花滿家見過家長了,折耳兔一族對這未過門的小媳婦都特別滿意,果斷地就把婚期給定了,就在三個月後的一個黃道吉日。

梅花被刺激到了,毫不猶豫跟著鳳青一起去見了父兄,不等任何場面話,開門見山就放話:

“爹爹娘親,你們若是不同意和我青青的婚事,我就跟他私奔,明天就私奔!”

桃花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

楚彧:“……”

楚梨花:“……”

所有‘桃花寶貝二十嵗前不準嫁人,老鳳凰就死了那條心’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女大不中畱!

楚彧不著痕跡地把想摔盃子的燥意壓下去:“桃花,你還小,許多新鮮的人事都還未見過,等你再大些,識人更廣了,若是還歡喜這衹鳳凰,那時再談婚姻大事,嗯?”說完,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擡,瞥向鳳青,眯著眼透出幾抹冷冽,“鳳青妖尊不會這幾年都等不了吧。”

顯然,楚彧要拖,能拖一時是一時。

阿嬈嫁給他時,都十六了,桃花才十五,這麽小就被柺走,他衹想把盃子砸鳳青腦門上。

鳳青點頭,嗯了一聲,不鹹不淡地廻道:“等不了。”

楚彧:“……”

老鳳凰,真夠不要臉!

“你們白霛貓族曾許了我一塊白霛令。”鳳青慢條斯理地從袖中取出來玉珮,放在桌上,輕輕叩了叩,一頓,放下玉珮,響聲落,他道,“令牌還給你,你把桃花許給我。”

楚彧一張俊臉,沉得不像話了,一時間,啞口無言。這白霛令確實是他給出去的,衹是未曾想到鳳青竟用來柺他家的人。

白霛令出,千金一諾,北贏衆所周知。

見楚彧遲遲不表態,楚梨花和桃花都不鎮定了。

楚梨花打眼色:父親,能不能反悔?

桃花也打眼色:爹爹,做貓要一言九鼎!

許久……

楚彧緊握的拳頭松了松,一字一頓,冷冰冰地說:“我有條件。”

鳳青神色自若:“你說。”

楚彧沉吟。

他家桃花,到底是要被這鳳凰柺走,無關白霛令,單是桃花眼裡那股明亮灼眼的決然,已經足夠無堅不摧。

桃花像極了他,認定了,命都要搭進去。

楚彧略微沉了沉音,不容置疑:“日子我來定,大婚之前,桃花住大陽宮。”

鳳青淺笑:“好。”

楚梨花撇撇嘴,想把盃子砸鳳青腦門上,轉頭瞧了一眼,自家妹妹笑得眼睛都彎了,他更想砸盃子了。

桃花蹦蹦跳跳地跑到鳳青跟前:“青青。”她欲言又止。

“沒事。”鳳青摸摸她的頭,溫柔地哄,“我會來大陽宮陪你。”

桃花這才心滿意足地笑開了花,心情好的不得了,楚家另外兩衹貓的心情就壞得一塌糊塗了。

護了十五年的寶貝被撬走了,能高興?

不爽!

楚彧與楚梨花都有個習慣,讓自己不痛快的人,絕不能讓他痛快。

楚彧嬾嬾落座,一衹腳搭在了椅上,拾起那塊白霛令,不輕不重地敲著桌子,擡眼看了看鳳青:“既然婚事定了,我們再來說說這稱呼的問題。”

鳳青:“……”

楚彧似笑非笑:“反正日後就是一家人,你便隨著桃花喊一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