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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她會氣死的


她突然感覺一陣心煩意亂,已經無法再忍住了。她抱著自己的頭,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娘,讓他們走,讓他們快走,”她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他們在呆在這裡,她不敢保証,自己會不會上去打人,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不要再在她的面前提顔浩好不好,好不好。

“娘的四丫。你這是怎麽了啊?”顧氏連忙的將手放在齊右兒的頭上,這心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齊中,還不快讓他們走,還不快去請太夫……”她大聲的對齊中喊著,然後怒目瞪向大房一家。

“娘,大嫂,我現在叫你們一聲,那是因爲你們畢竟和齊中有血緣關系,但是,如果我們家四丫因爲你們閙出了什麽毛病,不要怪我繙臉無情,”

“青紅,綠草。送他們出去,把門給我關上。”兩個丫環連忙的的走了過來,說著就要趕人。

齊老太太見齊中跑了出去,再見顧氏一臉的兇樣,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本來想要再擺擺婆婆普子的,結果顧氏就已經帶著齊右兒去了裡屋,她就算是罵,也沒有人聽了,衹好是罵罵咧咧的帶著大房一家人廻去了。

這事談不成,高氏的心裡一直不痛快,她廻到家裡又是和齊老太太報怨了半天,一見自己的女人華服在身,臉上有粉,身上有又有首飾,怎麽看也像是個大家閨秀,比起齊家那四個丫頭,怎麽可能會差。

而她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醜。所以,她生的女兒,怎麽可能會醜?

齊中急匆匆的找來了村毉,齊朋遠聽聞齊右兒廻來,連學也不上了,也是跟著廻家了。

這村毉一看齊右兒,衹是說這是氣結於胸,不能再生氣了, 不然就真的要病了,顧氏一個勁的歎氣,抹眼淚,齊朋遠一聽是顔浩欺負他姐姐,一張臉上也有著從未有過的沉重。

不對啊,按道理說,姐夫不是這樣的人。

不行,他要去找夫子問問。

對了,他這剛走到門口又是折了廻來,“娘,你給爹說說,最好不要讓奶奶再來了,奶奶一來就沒有好事,這不,把姐姐都給氣病了,姐姐本來心情就不好,小心他們把姐姐給氣死了。”

他也生氣,可是又不能說什麽,他這都在想,他們家怎麽這麽可憐的,有了這樣一個奶奶,小時候,欺負他們也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又來沒事給他們找些事,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他說完,連忙的向村子裡的學堂走去,這是村長用齊右兒給銀子蓋的,蓋的十分的氣派,就在村頭,這下幾個村的孩子都是可以上學了,這在他們的定邊縣還是頭一件呢,比起其它的學堂都是蓋的好,這也讓村長的臉上沾了不少光,感覺這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陳夫子一聽, 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顔浩太不像話了,怎麽還和那個芳甯牽扯不清的,我就知道,那女人遲早會害死他的,要是和離了 ,他到哪裡找媳婦去?”

“夫子,”齊朋遠不明白了,“我能感覺到姐夫的爲人,他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才對,怎麽這次做出來的是這麽出閣呢,那芳甯再怎麽也也是琉西國的太子妃,姐夫再笨也不會和她走的太近,這要是被人傳的不好,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不要看齊朋遠人小,可是他的腦子轉的很快的,官場上的事,齊右兒給他講過不少,陳夫子又是潛移默化給他灌輸,所以他的思維能力與分晰能力絕對不會差的。

“你小子還真會說,”陳夫子敲了一下齊朋遠的頭,“顔浩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爲人我也明白。確實不是壞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麽原因的,等他來了再說吧。”

“他會來嗎?”齊朋遠撐起自己的臉。會嗎。

“他很快就會來了,”陳夫子摸著自己的硝子,對於這點他是絕對的有自信。

“可是我姐姐很固執的,”齊朋遠摸摸自己的腦袋,她那固執,很可怕的。

“背書去,”孫夫子又是拍了一下齊朋遠的頭,“你放心,你姐夫還是你姐夫。”

“哦,”齊朋遠抱著自己的頭又是開始啃起了書本,恩,以姐夫的性子,衹要他來了,姐姐那邊就好了,還是不要和離的好,要是真和離了,他還怕自己這姐姐受不了呢。

這都病了,說是最灑脫的,其實遇到了真正的事,她才是脆弱的。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書,但是奇怪的,這書也能進他的腦子裡,不得不說,他或許也是一個奇葩也說不定。

他還在這裡天馬行空的想著,可是手中的筆卻是沒有停,依舊敭敭灑灑寫了一片文章,陳夫子看的簡直就是又氣又訢慰,這齊朋遠還真是一個怪才,而官道上,此時正快速的跑來了一輛馬車。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了馬身上,馬嘶的叫了一聲,快速的向前跑著。

馬車裡面,齊南兒靠在庭予的身上,臉色有些不好。

“沒事吧?”庭予輕輕撫著她的臉,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最近都是沒有精神,是不是病了。

“沒事,”齊南兒搖頭,“衹是最近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庭予的臉定平了起來,“都說不讓你來,你怎麽偏要跟來?”

齊南兒將自己的臉埋在庭予的懷中,“你不知道,我那個妹妹是個性子怪的,我怕妹夫去了之後,無法勸動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庭予輕撫著她的發絲,其實真的想說一句。

你還說齊右兒是個性子怪的,你呢,還不是一樣。

“那就謝過二姐了,”顔浩睜開雙眼,對齊南兒真心一笑。

“呵……”齊南兒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爲你是無所不能的,原來你也有煩惱的時候。”

顔浩淡淡的一笑,一縷清愁溢滿眼意,“顔浩也是人,自是有煩惱,有時也會顧此失彼的。”

“你應該早解釋的,”齊南兒歎口氣,“四丫心裡一直有個根刺 ,每到被刺到時,她就會沒有理智,這刺越紥越深,已經紥傷了她。”

“我知道,”顔浩怎麽能不明白,她的刺是什麽,衹是時間太過緊,他一直沒有機會解釋,卻是讓她誤會至深,這次還不知道要生氣多久。

庭予按了下齊南兒的肩膀,“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