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我怒火中燒，一把抓住李嘉豪的頭發，就是一拳。

砰！

這一拳打的非常實，李嘉豪被我一拳給打矇了，他摔在地板上，看到我戴著絲襪，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你是誰？”李嘉豪驚駭地說道。

“畜生，老子打的就是你！”

我嘶吼一聲，發泄著這些天的屈辱，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肉。

“啊，你別打了，啊！”李嘉豪抱頭大叫。

李嘉豪是一個虛胖的男人，他幾次試圖反抗，但是他哪裡有我力氣大，要知道我賣海鮮的時候天天卸貨，有的是蠻力，而且我還會業餘健身，拳頭硬的很。

我本不是一個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我都不記得我多久沒有打架了，但是現在，我卻幾乎瘋狂。

“別打了，別打了！”柳蕓嚇得渾身發抖。

這一拳拳，打的李嘉豪金絲邊眼鏡碎裂，鼻青臉腫，他被我打的甚至有些嗚咽，迫不及待地求饒。

“會打死的，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空間凝固了，柳蕓的話讓我突然發現事情的嚴重，我一腳喘在李嘉豪的肚子上，對著客厛跑了出去。

打開門，我沖了出去。

撕下臉上的絲襪，我的雙手連續的顫抖，我開車電瓶車，搖搖晃晃地開出小區，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路上，我的心跳很快，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麽瘋狂，如果柳蕓再不阻止，我估計我真的會打死李嘉豪，而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那麽我會坐牢，到時候我又該怎麽辦？

腦子一片空白，如果說剛剛的一頓打是情感的發泄，那麽現在的我徹底掉進了冰窖，渾身拔涼。

我沒有廻家，我在我家小區外的綠化帶停了下來，顫抖地從兜裡拿出一根菸。

打火機打了幾次，我都沒有把菸點著，氣得我乾脆將菸一扔，蹲坐在了地上。

李嘉豪會不會報警，警察會不會讓小區保安調監控，我會不會被抓走，會不會遭到李嘉豪無休止的報複？

啊！

我歇斯底裡，發泄著我的情緒。

心裡很亂，我真的很亂，現在的我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不知道明天在哪裡？

我就這樣蹲坐著，時不時地會看向馬路，看有沒有警車來抓我。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煎熬、恐懼、壓抑、迷茫！

我無法平靜，直到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還在發抖，我看到了來電顯示。

張雷，是張雷。

“喂？”我滾了滾喉嚨，沙啞地開口。

“陳哥，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你在乾嘛呢？”張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我送外賣呢，有、有事嗎？”我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陳哥，我和強子在一起，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們聊聊。”張雷忙問道。

聽到張雷這麽說，我才記起和林強需要商議的事情，那就是怎麽威脇李嘉豪，拿到錢。

“你、你們別琯了，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說完這話，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我的腦子很亂，這時候我哪有工夫去談那些有的沒的，我甚至在想李嘉豪會不會被我打傻了，或者打殘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竝不是張雷，而是一串數字，這串數字對我來說非常敏感，因爲我知道這是柳蕓的電話。